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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京大学许结教授来院讲座内容荣刊《光明日报》
新闻来源:admin   发布:admin  2016-09-30  阅读:


   我们讲读国学经典,何谓经典?在古代有所专指,比如《史通·叙事》记述:“自圣贤述作,是曰经典。”指的是儒家的典籍。今天我们讲读经典,太专或太狭,显然不合时宜,古今中外的典籍,其中有大量的经典,但也不能太过泛化,导致“经”非经,“典”非典,所以概括而言,只有经过历史检验和洗练的、承载文化传统之积极精神且具有典范意义的书籍,方可奉为经典。

   我们读经典,要有情怀,参与其中,所谓“不隔”之心境。所以,我说的人文情境,是指凡读中国古典或认知传统文化精髓所必备的、人同其心又同其情的“情境”。择要谈四点:

  道德情境

 

   中国古代文化以伦理文化为主,最重“礼义”,礼的精神彰显于道德观,礼的形式则所谓“衣冠礼仪”,“文章光华”。而“道德”一词,重在“德”,“道”是通往“德”的途径。道德崇高而广大,然古人讲究“践履”(即实践),所以示知广大民众,德教最初或最基本归于一字:孝。“孝者,教也”,教育之教的字源来自孝,所以《孝经》中有“百善孝为先”的说法。

   中国传统文化形成于古代的农耕经济,极重血缘与家庭,而孝敬父母,友于兄弟(所谓的“孝悌”)为其思想核心。孔子教弟子,也重一“孝”,以之为本,但如何将个体的“孝”发展为“孝文化”,将孝的教育转化为孝的情怀,由此,古人提出了“孝养”“孝顺”与“孝敬”三层次的义理。

   然而,孝仅限于“养”可否?我们来看《论语·为政》所载孔子答弟子问的一段话:“子游问孝。子曰:‘今之孝者是谓能养,至于犬马皆能有养,不敬,何以别乎?’”刘宝楠《论语注》引孟子说:“养而不爱,豕畜之也;爱而不敬,兽畜之也。”是生存之“养”,还是孝道之“养”,前者同“犬马”,后者乃“人伦”,所以关键在一“敬”字,做到了“孝敬”,才是孝文化的核心,人对“孝”有了“敬畏”之心,才能内化为道德的情怀。

   回到刚才说的孔子说孝敬,敬,就是敬畏,所以宋代理学家为人、治学,无不倡导“居敬”,这是由孝义的敬畏,扩展到对人生与事业的敬畏。而中国文化经典中为何反复强调“敬”字,与中国传统文化中纯粹性宗教的缺失有关。


  学术情境

   中国文化经典,始终贯穿着主智与求真的精神,用求真的心态去认知经典,即是学术的情境。在经典中,绝对真理易识,相对真理难求,而像孟子所谓“知人论世”、“以意逆志”类的探寻,更重要的是对相对真理的认知与理解。

   在古人的笔下,这种求知求真的心态,往往以一种情境展开。如朱熹有首小诗叫《观书有感》,他是这样写的:“半亩方塘一鉴开,天光云影共徘徊。问渠那得清如许,为有源头活水来。”后人编的《濂洛风雅》收了这首诗,称谓“言日新之功”。我们看这首诗,写的是读书,却寄意物象“方塘”、“鉴(镜)开”、“天光”、“云影”,补足其形、其景、其境,妙处在第三句“清如许”一问,末句“活水来”一答,不着痕迹的将人生治学、积学、求知、求真,以至触类旁通、豁然开朗的“日新之功”体达而出,创造出的就是一种学术的情境。

   在如此情境中,我们阅读有关孔子的“主智”言论,就会在愉悦的心境中得到启迪,汲取智慧。如孔子说“知之为知之,不知为不知,是知也”(《论语·为政》),是区分了知识与智慧的辩证关系;他又说“学而不思则罔,思而不学则殆”(同上),强调的是学与思并进而不可偏废的道理。在《论语》首章《学而篇》的第一句话是“学而时习之,不亦说(悦)乎!”人们对“学”的解释已多,而尝忽略了“习”字的重要性,东汉时许慎在《说文解字》中解“习”说:“鸟数飞也。”

   如何理解与营造阅读经典的学术情境,传统智慧依然启迪无穷,这可从学术的对待关系来考察。我想可择要说三点,分别是“博与精”、“渐与顿”、“得与失”。

   先看“博与精”。学习要博览群书,拓展视野,人们说“开卷有益”“世事洞明皆学问”就是这个道理。
   次述“渐与顿”。古代经典示求实、求知、求真之法,分渐悟与顿悟两类。孔子授学以“时习之”、“学而不厌,诲人不倦”,均是渐习而求知。这种渐进方法,也表现在古代学制的要求,如《礼记·学记》分述大学之道的九年教育:“一年视离经辨志,三年视敬业乐群,五年视博习亲师,七年视论学取友,谓之小成;九年知类通达,强立而不反,谓之大成。”渐习积累知识,增进学养。与渐习对应的是顿悟。

   再谈“得与失”。学习经典,无非是要有获得,而经典本身给我们的诸多训示,也强调人生有“得”,无论是“得利”,还是“得道”。然而,获得容易,舍得难,舍得就是舍去获得,即“失”。[NextPage]

 

  艺术情境

   人是物理的人,是生物的人,更应该是有趣味的人。我们说“品味人生”,正包含了这种趣味。宗白华先生有篇文章叫《中国艺术意境之诞生》,认为人生有功利、伦理、政治、学术、宗教五种境界,所谓“功利境界主于利,伦理境界主于爱,政治境界主于权,学术境界主于真,宗教境界主于神。但介乎后二者之间……化实景而为虚境,创形象以为象征……是艺术的境界。艺术境界主于美”。而我们如何在阅读经典时得到审美的趣味,首先在于我们要有一种审美的心态去认识经典,理解经典,这种互为,正是艺术的情境。

   艺术境界与学术境界的不同,在于创“形象”以为“象征”。古代文学经典中这种例证极多。例如《诗经·采薇》所言“昔我往矣,杨柳依依”喻指一位戍卒背井离乡的情境。东晋宰相谢安曾问他家的子弟“毛诗中何句最好”,谢玄回答就是这句。南朝文学评论家刘勰在《文心雕龙·物色》中说“依依尽杨柳之貌”,“杨柳”已由一种植物形象化成“别情”的象征。宋代词人柳永有首《雨霖铃》赠别词,写得离情愁绪,凄婉精美,然全词的艺术高潮,则在“今宵酒醒何处,杨柳岸晓风残月”。

  自然情境

   在阅读文化经典时,我时常感受到古人顺应自然的思想,包括人生顺其自然的观念,珍惜自然的情怀,但这种顺应的内在核心,却是“天人合一”的自然情境。

   宋代思想家张载在他写的《西铭》中说:“乾为父,坤为母,予兹藐焉,乃混然中处。故天地之塞,吾其体;天地之帅,吾其性。民,吾同胞;物,吾与也。”所谓“民胞物与”的情怀,已包涵了人与自然和谐相处、相利而不相害的思想。这一观念源自古老的《易经》文化,前贤为了统合人类与自然,社会与家庭,将《易》之八卦“乾、坤、震、坎、艮、巽、离、兑”之卦象与自然中的“天、地、雷、水、山、风、火、泽”之物象,以及家庭组合之“父、母、长男、中男、少男、长女、中女、少女”的人伦之象结合,组合成一完整的兼容自然与人伦的亲和体系。这种珍惜,是可贵的情怀。

   濠梁之辩”在《庄子》的《秋水篇》中,也是一段有关自然的精彩问对。说的是庄周与惠施“游于濠梁之上。庄子曰:‘儵鱼出游从容,是鱼之乐也。’惠子曰:‘子非鱼,安知鱼之乐?’庄子曰:‘子非我,安知我不知鱼之乐?’惠子曰:‘我非子,固不知子矣;子固非鱼也,子之不知鱼之乐,全矣。’庄子曰:‘请循其本。子曰汝安知鱼乐云者,既已知吾知之而问我,我知之濠上也。’”惠施属名辩学派,采用的是非此即彼的逻辑判断;而庄子是自然学派,倡导的是趣味判断,是典型的“物化”观,人与天地并为“三才”,共生共济,才能有如此“鱼乐”之境,亦即我说的自然情境。

   这又使我想起苏东坡《前赤壁赋》中的一段话:“惟江上之清风,与山间之明月,耳得之而为声,目遇之而成色,取之无禁,用之不竭,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,而吾与子之所共适”。在人类经济快速发展、人类自然的生存环境日趋恶化的当今社会,庄子“乐自然”与苏东坡的与自然“共适”的说法,是值得我们深思的。

 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原创作品,转自“光明讲坛”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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